“童小姐走了?”
“是啊……老爷亲自送的。”
“哎,少爷真是……大魔王,把童小姐折腾成这样。有话不好好说,非要动手,不知道以后脚会不会留下毛病。”
“小点声,别让少爷听见了。”
……
“嘭!”
门忽然被撞开,两个正打扫的佣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蓬着头、红着眼睛站在门口的男人——
“少、少爷,早……”
陌以翔衣衫不整,衬衣的领口歪着,衣服皱巴巴的一点型也没有。
他急促的喘气,走到佣人跟前,狠狠的盯着对方,搞的佣人很想抱头跪下求他给个痛快。
“……走了?”陌以翔讷讷的问,喉咙干哑的不像话。
佣人啊了一声,没懂他问什么。
“童曼书……走了?”陌以翔重复了一遍,嗓子疼,他的声音沙哑不堪。
佣人吓的连连点头,“是啊,刚走——”
说完,就见一阵风席卷而过,陌以翔迅速的跑下楼。
跳上车子,他把车子开到急速,冲出大门,他情绪急躁的向前追逐——
他根本不知道她会去哪里,她的家在哪,她打算去哪,现在又是在哪——对她,他一无所知。
超过一辆辆的车子,他在茫茫车流里漫无目的的穿梭,鱼一样迎着潮汐,却不知道该往哪走。
他想过无数种办法赶那女人走,看她被自己欺负的气鼓鼓的样子就很开心,可是他从来没有预想过有一天她真的走了会是什么情况。
好比现在,他不觉得胜利,不觉得开心,急躁和失落让他脑子里轰轰的一片空白。
怎么可以这样就结束……怎么可以……
在外面晃荡了一上午,他脸也没洗衣服也没换,邋里邋遢的四处乱晃。
找了个酒馆喝了许多酒,他脑子里始终乱七八糟,头疼的厉害,浑身每一处都不舒服,喝够了,他浑浑噩噩的开车回到了陌家。
下了车,坚叔看他喝的醉醺醺,上前扶着他,皱眉头,“少爷你太乱来了!喝这么多酒怎么可以开车!怎么这么不注意安全!”
陌以翔心情糟糕透了,不想说话,什么都不想做,心里面空落落,像被尖爪掏过了一样。
被坚叔扶着进屋,陌以翔脚步踉跄,这幅样子被老爸看到了准还要挨骂,可是他真想被狠狠骂一顿揍一顿,让他清醒点,现在那一片空洞浑噩的状态到底算怎么回事!
路过客厅上楼,他脚步沉重,垂着头烂泥一样。
“好啦,于婶,没关系我可以自己来的。”
陌以翔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,定住脚步竖起耳朵听着那熟悉的声音。
“我怕我习惯被帮助,自己会变得很懒很懒——呵呵,伤筋动骨一百天,这轮椅有的坐了。”
陌以翔犹豫再三,试探着回了下头,依稀看到门口进来几个人。
他的心跳动加速,慢慢的重新回头去看,这才看清,陌寂年和几个佣人围着童曼书,她坐在轮椅上,自己努力尝试着控制这个器械行走。
他咽了下心跳,低声问坚叔,“她不是走了吗?”
坚叔看童曼书瘦瘦的胳膊操控轮椅有些费力,下意识的就想丢开陌以翔过去帮忙,答道,“是啊,童小姐早上去医院复查了。”
陌以翔闻言脑子一晕,坚叔挪开,他失去支撑,只觉得身体沉重的往下坠,眼前一昏,他高大的身子忽地栽下了楼梯——
剧痛席卷,他心里却松了口气。
好啊,死女人,你明明没走……吓我……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……
……
陌家上下都看到陌以翔重重的摔在地上,纷纷跑过去看他,却发现他嘴角诡异的勾起来。
陌以翔从楼梯上摔下去并没有受伤,他本来就站在楼梯下半部,摔下去除了极轻微的擦伤外几乎毫发无损。
可是他却很不幸的要做手术——
原因是大少爷近日因为某些烦恼而导致急火攻心,发烧不止喉咙燥痛,检查后结论是咽后壁淋巴滤泡增生,左侧声带息肉——
简而言之,他喉咙有炎症,要做手术,并且之后半个月无法开口说话。
陌以翔闷闷的躺在病床上等着开刀,虽然是小手术,可是毕竟在身上下刀,他心情难免毛躁。
喉咙痛,他饭也吃不下,睡也睡不好,一晚上人就憔悴了许多。
早上要进手术室,他靠着枕头,自己拿着纸胡乱的写写画画,佣人给他送了早餐就走了,病房里就他一个。
很好,真好,好极了,他要动手术,没个人来关心他。
气恼的把纸戳破,暴躁的撕碎了扔掉,他想掀桌子砸椅子的时候,门被轻轻推开。
他冷着眼睛瞪过去,就看到那笨女人摇着轮椅费劲巴拉的朝他“走”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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